在儿子的语境里,“母亲=牺牲”的意识形态从来都没有被撼动过,但我没想到在女儿那里也同样如此。我们的感受力似乎正在回到孔子那里。于是,只有母女没有女人,只有母性不见人性,只有孝顺不管理解,只要真诚休谈美。但我认为,至少在艺术里,透彻的理解才是最大的真诚,圆熟的美才是最大的真诚。成功后的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能感动我,一个人在荧幕上带领观众嚎啕大哭也不能感动我。眼泪(哭的泪与笑的泪)正在成为一种得意洋洋的经济,眼泪让我们的眼睛不再能观察,眼泪让眼睛丧失了清醒的视力。要保护情感,但更要保护视力。视力是更加脆弱、更容易丢失的东西。
但如果给我机会,我也想穿回去,不顾一切阻止她的一些决定,因为她本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
前半段女儿独自穿越时,她努力想让母亲活的更好一些,后半段母亲跟着一起穿越更让人泪目,她想让母亲知道和亲历她对妈妈迟来的爱。但在真正的世界里,早早去世的母亲,她已完结的生活既不会更好,也不会知晓自此以后女儿一辈子的遗憾。
为真诚,以及为在这部电影里感知到的女性的力量多一颗星。女性的力量就该像这部电影里表现的一样简单又复杂。复杂在看待世界的关注点、思考问题的模式、解决问题的方法都应该有女性特有的“柔中带刚”感。又简单于仅仅只展现她们努力生活的一面,就足以透露出女性的寻常魅力。而这样女性特有的敏锐、感性和态度,会让整部电影呈现出完全区分于男性主导的电影的风格。
妈妈,我爱你,爱你的青春,也爱你的白发。谢谢你给我补裤子。
最后开车的镜头,应该是强拍出来,安慰自己的吧。
"妈,下辈子我来当妈 ""下辈子还是我来当妈"
这反正不像是个电影,但是太真诚了打动人心,最后贾玲哭起来的时候心都揪起来了。
虽然“天上掉下个妈妈的宝”这样的穿越方式有些拙劣,但如果要写全天下父母儿女一场的感情,拍摄手法和技巧完全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真情。《你好,李焕英》最不缺的,就是贾玲对早早故去母亲无法投递的真挚的情感,以至于我感觉她特别渴望去参与每一场哭戏,通过大屏幕把情感传递给更多的人,好让人替她承担点过于沉重的爱意。
本以为是加强版《夏洛特烦恼》,但结尾可真是大催泪弹,瞬间显得唐探3的煽情更low了
那段妈妈也穿越的反转真的让人泪崩
同是长矿子弟的我在电影院哭湿了口罩,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对母亲的抱怨在观影中释怀,好想回到小时候,妈妈年轻壮实的时候,在大雨中背着我上学,清晨手忙脚乱的给我穿衣做饭,傍晚厂区宿舍里她声声唤我回家吃饭,在医务室里紧紧抱住哭喊的我让医生打针,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她给我买了一块上海产的梅花牌手表……记忆里我儿时的世界全是她的身影,可我不但资质平平从未给我妈长过脸,成年后还让我妈操碎了心,把自己的无能转化为对父母的抱怨……一夜未眠,除了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之外,无以报答母恩。
阳光灿烂空想八十年代质感让人想起《我和我的祖国/家乡》系列,然后是像开心麻花的那种“跳下黄河洗不清”屎尿屁喜剧,意思都不大;但结尾用视觉互换的老梗煽得一手好情,伤心敞篷车,确实真切感人
“我宝”
是在贾玲跟妈妈说她以后会有一个考上UCLA大学 月薪8w的女儿时破防的 当妈妈跟玲儿说“我这辈子很幸福你怎么就不信呢”时 听到坐在我后面的小女孩问她妈妈“妈妈 你幸福吗”...
还有能说道的地方在于它向我们展示了在无数催泪作品中都存在的关于“爱”的淫荡结构(催泪的原因)——作为窥视者的全能终究在其发生阶段就暴露(包裹)于母系他者的觉察之下,导致这种全能感的回溯性丧失和主体的回溯性被觉察,它召回了我们自身的某种“崇高(排泄物)”,我们把自身的脏东西献给了积极配合的“神”。就像中学语文课本里的那句箴言:“天下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自己偷偷做的好事,早被人看在眼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部片子成功利用母亲超我向大众传递了新保守主义的价值信念。如果说改革开放以来,现代化making的原子主体迫切寻求某种倚靠,那么回归“始发纽带”便成了这样一种淫荡增补。我们都想在唤回一个“家庭”中的主人,在物质时空上指向改革开放初期的无穷可能性;在伦理上指向包容/吞没我的母亲,对前俄狄浦斯的倒错
它的成功喜闻乐见,但过后不妨也想一下,影片除了真诚还留下了什么?就像我们的母亲,除了"奉献"她还有别的展现姿态吗?
让我绷不住落泪、有所共情的点是,晓玲发现妈妈也是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发现妈妈年轻时是不会缝衣服的。我妈妈之前跟我聊天,无意中也说过,她年轻时也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姑娘,可是有了我之后,她什么都会了。妈妈也有过青葱岁月,曾是明媚的少女,有了女儿之后,扛下一切,成了无所不能的人。
每一个人都很可爱
我承认,共情的哭点很准确,来不及告别的亲人,所有不曾兑现的许诺是未亡人的包袱,而神迹般的重逢则是一种纾解;我也承认,有没有出息不该是同一的标准,至少电影这一诉求是对金钱所建立的阶层壁垒进行发难。但,“第一台电视”所象征的物质平权,却进一步遮蔽了深层次的特权特供、资源争夺的结构性矛盾,电影的批判性也因此被软化成个体相互使坏的揶揄,并放大局部的恶来讨好观众,而人性的内耗,也即“出乖现丑”成为驱动剧情的唯一的力。所以,任何一个清醒的头脑都会认为这样的耍宝、撒泼式搞笑并不具备智力含量,视觉审美的过关也无法拯救特定历史时期的镜头的失焦,和样板戏式的宏大叙事。也许,我们认为不好笑以及太好哭,恰恰是一切的“不好笑”和“太好哭”都是意料之中。情绪都是千篇一律的模式化,你会容易对被叙事所算计的自己感到厌恶。
Copyright © 2015-2023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