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我真正有兴趣的喜欢的东西,而不是我认为我应该喜欢的。
最奇妙的是,昨天出考場的時候我媽也給我遞了一束野菊花。
意识到自己染上了老去的麻木。我丧失的不止是感知,也许还有生命力。
洪常秀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情境缔造者。每个情境始终与整体保持着某种动态呼应,情境之间彼此融通、互渗与勾连,又始终保持着某种开放特质。所有这些看似独立的情境共同牵引出了一种行动趋势,并在影片末尾得到了最终进化,流贯成为一则影像、世界与个体的“三位一体”式寓言。一种影像的创造论与进化学。
有个疑问,提出来恐怕不礼貌,但知识不能不求甚解,所以还是要问:拍洪尚秀的电影需要化妆吗?
—我们可以用彩色拍
所以要这样走出你目光中的小路。
窗外直盯镜头最后又回来的路人小女孩是最妙的一笔 以这场戏直接体现出了导演借小说家之口所表达的电影创作观 也正是我心中最向往的那种
以私人之名一蹴而就的元电影,听一众角色创作谈——“不是纪录片”,“记录当下生成”,“先找演员再想拍什么”,“转移注意力”,“作品趋势清晰”,“过了就忘”。作者生涯中的任何一部电影都和前后几部作品存在着就近染色关系,车牌号也一样。自我分裂又聚合,时间厚度在一个白昼的社区邻里内被二维展开,赤裸自白罩着情境面纱就有了委婉的美感,过度曝光有如过期牛奶,在前后景的多重自我间自由分流与侵蚀,于是裂痕暧昧,聚散无常;瞭望台上的空中之眼是一个静谧的前瞻,缓慢变焦,轻轻降落在预定地点,咖啡店去而复返,场景回旋,意识循环遍布其中。情深,是呼之出银幕,自尊,是曲终人不见,高潮之外的情绪盲点,在躲猫猫的张弛间被保护得很妥善。——“还会再见面的”(《北村方向》)。
语言变成手语之后还会有诗意吗?金敏喜光靠动作能让人感到爱意吗?答案似乎并没有撼动语言的地位。这部显得如此尖酸刻薄,所有的讽刺都在李慧英一声声冷笑中。甚至形成了一种尴尬的幽默感。我太爱她在听到别人的夸奖后,喷吐而出的“我?”,愤怒、尖利、苦涩,像一把毫不留情刺向自己的剑。
在停止写作后,小说家短暂失聪,语言系统化为身体符号靠手语得以表达。而静默中,书写的本质和拍摄的意义进行贯通。camera就是一支笔,从40分钟处,由作家+导演+演员彻底进入“小说家的电影”,当小说家极富魅力感且极度自由时,一部影片就轻盈地从镜头通道里生成。金敏喜松弛而放松,捧着小雏菊、狗尾巴草与树叶结合成的花束,她就是笑着漫步,随着两句“我爱你”和洪常秀一起进入彩色地带。这部洪导的自我剖析中,虚构不会阻碍真实从他建构的情境中发生。
-You're so Pretty!ahhhh//评审团大奖//不如《引见》深入,但更本能、自在,既是一次自反,又给未来两人的创作埋下了伏笔…
洪片的一体两面。一方面托李俊英之口说出,在于不同关系的自然流动,电影不需要冗余的话语或情节,而通过镜头下人物所处的情境,身体姿态弥散而出。正是如此,一句魅力从不同人之口说出,有着相反的效应。另一方面,他又知道如何在日常之中制造超越性的时刻。或明显或刻意,但他会从日常中撕开裂缝,去注视手语的无声时刻,从望远镜注视窗外,让小女孩停在窗前,将镜头变味彩色。电影就在真实与虚构之间反复横跳实现自己。六月开头两天,连看东亚流出的两部不同地区电影,一部无力而愤怒,一部自由而轻盈,真是悲哀又魔幻。
“天色尚早,但是很快就会暗下来。趁着白日漫漫,我们一起去散步”。捧着花哼着歌的金敏喜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我爱你”。“我也爱你。”
最后那几个镜头百分之一万是洪师亲自拍的哈哈哈哈!不算是他最好的那一类作品,但男性在他的作品中越发地边缘化,对于他而言总体上是件好事。
姐姐太美了,姐姐就算演公园一棵树,也会美到闪闪发光。
最终随性而出的,是一部小说家的电影,某种层面上,这也是如今洪常秀的创作状态。就像片尾金敏喜手持小花的段落美好又自然,使人已无法分辨这是生活状态的记录还是刻意编排的演出。一切都回到了李慧英自我阐明的那句解读,「那个虚构的故事不会阻碍真实事件从我建立的情境中发生」。
金敏喜这样比小姐里漂亮多啦!片子很好看啊!很客套吗?为什么我们总要怀疑别人的好意呢?到底谁更邪恶谁更虚伪呢?最后彩色有点难受,谁都想彩色一下……
我怎么觉得洪尚秀最近几部片子从狠狠挤兑男的也开始挤兑女的了呢?
是不需要任何介质就能进入的,舍弃了视觉元素的表面构造之后,文本和结构也不再重要,从黑白到彩色再回到黑白暗合了现实和影像的冲击,都在一念之间。好久以前就在说,永远是爱人的镜头最能捕捉到好看的脸,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洪,这注定是一部会被每个人赋予私人意义的电影,是我的冬日动物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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