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热,四十分钟才入戏。结尾的彩色太私人了。
望远镜的传递是标志性的,视角的剥落和重塑同时发生,不过既然把老导演、老诗人这些“魂器”屏退之后,为什么又设置一个“不在场的在场”式的丈夫,导演在视角上花费的心思有种非要穿着玩偶服的“羞涩”。但无论如何,我对最后一段真的毫无办法,洪片里第一次出现手持录像、贴近人物的这种亲密自然和富于温暖感的影像质料,似乎羞涩终究走向坦然而不设防,不免让人想起《引见》获奖时,洪常秀发来的蜗牛小视频,背景音是金敏喜哼唱的que sera sera。
固定镜头,过曝的白,少了直男尬夸就清爽不少。终于Get到寒暄间隙的那种意会,人与人的沟通借由尴尬才有的递进和袒露。
即便叙事性再一次地被削弱,他仍能使每一情境保持着敞开,体验各个角色身处的当下并对此有所感悟,同时可以经由我们自身对谈论内容的理解联结起戏外的现实使其进一步的升华。一切都变得更加自由和轻松,会心一笑的时刻变得更多,更何况还有惊喜的秀恩爱环节。
越发炉火纯青的创作,真实世界的美丽如此简单地显露。
小说家说自己为什么不写书了的原因的时候,大约也是导演在自嘲吧。
还挺厉害 ,拍一种不算电影的电影,而且也不算闷。有点神奇,主要还是敏后厉害
陷入写作瓶颈期的小说家见后辈,偶遇导演,就女演员不拍戏的问题互怼。最后小说家竟然萌发出自己拍电影的念头,并去做了。没想到这部电影正是金敏喜和洪常秀的故事,简直太逗了。故事中的金敏喜因为丈夫忘记生日而生气,在公园里自己采野花,做成花束,面对镜头微笑的样子太美了,从她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未曾露面的导演丈夫。戏里戏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似没有冲突的故事,却意味深长,这就是洪常秀电影的魅力。像短篇小说,犹如白开水一样的剧情,虽然尬,却舍不得倍速,每一帧都是值得回味的画面。
洪常秀是想说:我电影里,关于戏里戏外演职服化道的一切,都必须是我的私人最爱。换句话说,作者电影的导演们,从不接受公私之分的讨论(金敏喜点了个赞)。
除了是缪斯的原因,因为无法再拍其他导演的电影,洪尚秀才反复地拍摄金敏喜吧。(他也应该是惋惜的
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我人生中的前三年。前三年浑浑噩噩地被度过在我人生之中。我在给别人录音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情侣的发疯吵架。最后我在拍摄自己电影的过程里和女主角深陷爱情的泉井。曾经我以为自己厌恶一切东西,工业和虚伪的技术都是破坏艺术原真的垃圾。结果我自己最后也丧失了作为诗人的天性。我不清楚我讲的话或者我做过的事儿,对于我一切的过去我只想逃避。我站在天塔上看到的不是风景,而是自己。下一秒我来到公园里碰见了你,你还是老样子,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你告诉我我否定一切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最后,我卸载了虎扑,剔去了长发,灵光涌现,不能自己。我是自私的,我曾经为了及时上厕所踩碎过一片郁金香花坛和两座自动喷水的机器。我也是虚伪的,因为我一直自诩真诚且对真诚的代价毫不在意。最后我看见了你,然后拍了你,你就是我的意义。
语言变成手语之后还会有诗意吗?金敏喜光靠动作能让人感到爱意吗?答案似乎并没有撼动语言的地位。这部显得如此尖酸刻薄,所有的讽刺都在李慧英一声声冷笑中。甚至形成了一种尴尬的幽默感。我太爱她在听到别人的夸奖后,喷吐而出的“我?”,愤怒、尖利、苦涩,像一把毫不留情刺向自己的剑。
因为太典了,所以适合想喊口号的时候。其他真的不愿再说……彻底见识到把电影完全拍成private game会形成怎样的风格。(episode:跟我妈一起看的,没想到她对扯蛋流的接受度意外地特别高/但结尾阵亡于理解这俩人和电影和电影里的电影是什么关系)
我为金敏喜唱歌打四星,我为金敏喜看雪打四星,我再为金敏喜拿花笑打五星(之后见长评)
似乎要先接受这是日常,才能发现其中非日常的乐趣。Today will be diffrent!(从纠结字幕明显是英文转译还保留了两行一句一人的排版习惯而在意到的西式标语);借女主之口怒怼老男人!(灵啊灵啊嗲啊嗲啊好啦好啦);然后就是在银幕上窥见真实的爱意融融,饱受情伤的朋友觉得这Part是洪的悲观(所谓爱意只在虚构中),饱受情伤(吗?)的我却觉得我看到了洪的小气(所谓描述爱人没有自己的人生,还分AB两角影射,还要让爱人在戏中看到自己的真实vlog)……但无论如何理解,至少在不太懂语序的情况下,第二次观看洪常秀比第一次要好得多,也算没白买海报,也恭喜洪常秀和金敏喜终成正果(?需要我操心吗)。
我更愿意把洪常秀的电影当作一场影像实验,常带给人一种神奇的体验。镜头所能捕捉到的事物仅仅是他们所反射的光线通过镜头投射到传感器上的二维投影而已;电影之所以得以存在,是因为人脑的抽象能力,可以把碎片化的信息整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对外界事物的认知。语言是一种更加抽象的投影。就像手语,几个动作就能白日漫漫和散步的想法表现得生动到位。而当我们习惯了抽象,遇到一个特别具象的事物反而会觉得陌生,大脑的抽象思维开始失灵——由此生发出一种隐隐的不安和对自己的不确定,不知在真实与虚构之间该如何切换了。
在第一个场景中,小说家便要求放弃听觉,将表意集中在视觉之上,随后正是通过陆续几次视线的引导,实现了望远镜中的金敏喜、窗外的小女孩以及摄影机背后的丈夫的出场,又或者说是视线创造了裂变以及角色。在这部电影中,叙事的结构与路线的结构重合为一条环线,沿途拾掇然后回到起点,在金敏喜的入睡中休止,随后另起一章,既可以视作在同一条线路上直接往下延展,又能依附于入睡时刻形成上下的层级关系,甚至在此发生了小说家/演员之间视点的分裂与偏移也并不重要,因为她一早便是从视觉中衍生的。
元电影;小说家的诸多言辞实际上反映出洪尚秀的电影创作思路(侯麦拍电影前“邀请演员来办公室交谈并录音”的行为,似乎也与此类似);三次“躲”(导演躲小说家、演员躲导演、小说家躲诗人);情节(叙事性)与情绪(日常性)
洪常秀说得对,他就是过分松弛。这电影也是同样,虽然我喜欢慢慢来,但继续这么拍下去,他没有任何突破。说起来是小说家的电影,我本来期待的是一个小说家第一次拿起摄影机拍电影,还就要去拍洪常秀呢,这样我会更感兴趣一点。某些镜头,还带着几分当年的苏联的味儿,还挺怀旧的。
#柏林电影节 一个想法,这种尴尬而断断续续磕磕绊绊没啥point的对话才是真实生活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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