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爱好并不是一个人的核心,我们不是由我们喜欢什么、欣赏什么、消费什么来定义的,而是由我们创造什么来定义的。
-我心脏跳动的声音盖过了吹风机的声音
用编剧的方式来分析两性,男人是结构型动物,女人是节拍型动物。所谓结构型,就是建立框架,厘定故事走向,职场从新人到课长到主任到经理,慢慢有钱慢慢有房有家庭。所谓节拍型,就是两人新意互通的状态,我喜你喜,我悲你悲,到一家面包店的倒闭,到性生活的频率。在男人的结构框架里,他可以容忍女人节拍的不一致。女人则希望男人节拍一致,她或可容忍结构的变化。
-他会不会只把我们当朋友
其实不是不可以跟一个没有爱的人结婚,生孩子,听他们喊“爸爸妈妈”制造恩爱假象,给自己幸福圆满的错觉
坂元和李炳宪已经算是最会写日常系爱情故事的东亚男编剧了,但都是因为太喜欢写机敏的对话,回回都感觉像在看一个人和分裂出的自己恋爱,这部片尤其如此。不过别的(男)编剧往往会写“女孩的成长步调总是快于男孩”,坂元就还是会写男孩先选择了成为大人,坂元式女主身上最突出的就是那点天真气啊。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
这种对书影音的高度契合就是爱情么?日本难道没豆瓣?多加几个小组就找到了。打动我的,是青春的溢出,那新鲜的汁液,流到哪都能生花。爱情中的契合,不是装饰图案般的信息对称,而是独享一个精神空间又被完全被信任尊重的自由。一个责任为先,一个随心意而活,他们的底盘差异远大于局部重合,但因为爱过尚有干净美好的回忆,这是命运赠与的花束。
曾经我们步调一致,喜好一致,用影票当书签的习惯一致。后来我们追求不同,悲伤不同,出门时穿的鞋也不同。送了你颈挂耳机,我们却变成缠绕难解的耳机线。不满的司机尚可将货车开进大海,不爱的情侣要如何按下自助信号灯自救。停在卓拉领地的塞尔达,更新到十三卷的漫画,都无法延长恋爱花束般的限期。
褪去爱情的外衣之后,此片呈现出的是社会机制对人的异化,在日本这样的社会,工作会给男性洗脑,再坚持一下忍耐一下几年之后就好了,所以他们离本真的自己越来越远。反倒是女性,因为天生的心灵感受,即便身处被异化的社会中,也能保持自己天然的感受性,和心灵靠近。
在这个时间点,能有这样让人回归初心的电影实在难得,欢笑与泪水,永远是生活中不变的存在。
人真的好容易被这种虚幻的“默契感”吸引啊,看似很了解彼此,但是连最直白的性格也不愿意显露出来,恋爱中做到坦诚似乎挺难的。完全不是被生活打倒哦,只是被自己打倒了,最爱的只是你自己,可却没想过承认,和谐的两性关系需要沟通啊...需要真诚的沟通啊....不过最爱自己的人啊,从没想过直视自己,又怎么能指望他向对方吐露的是真实的他呢。
和百分百合拍的人说再见、豆友恋爱却败给了现实生活、书影音的爱好扛不住柴米油盐的麻烦和世俗生活的习惯、文艺青年社会化全过程
文化消费、娱乐消费的兴趣偶合,再平常不过,“文化工业”的目的之一不就是建立起这种脆弱、虚幻的共通性吗?
阪元裕二大荧幕,稳👍
总有人实际喜欢的是小资,却管它叫作艺术和自由,把自己也给骗倒了,最后当然是向生活投降,因为也从未与世界为敌过,怪谁呢?
虽然被大家戏称为“豆瓣友邻的婚恋历程”的前半段也有过于浅白的嫌疑,毕竟电影里对“世另我”的描刻主要以“你也喜欢ta哦”“ta竟然也这样想”为表现形式,甚至没有更深的心灵共振。但是可以理解作为悸动的初始来说似乎已经足够,他和她的恋爱像花束的原因并不是心动的原因出了问题,而是两个人对爱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当然,社会结构性问题对人的异化一定是基础。可更重要的是,对抗这种异化的方式并非共同的爱好(电影、书籍、音乐),而是对“恋爱的存活率虽然低,但我可以保守它”的信仰。麦的怯懦是觉得爱情的浓度注定要“降低标准”,而絹的怯懦是对麦这个人,或者说对永恒爱情的自保和疑虑。所以最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竟然都没有认真去探讨过对方的想法来自哪里,有没有转化的可能,所以大家只不过是都任其枯萎了,没有那股延长花期的勇气。
本来准备七夕当天看的,资源出问题,今天另找资源看完才发现这并不是一部适合七夕看的电影。恋爱五年的好处就是对片中他俩这四年的每一步都觉得能感同身受,到结尾他俩哭我也哭了,然后看他俩分手后又同居了三个月我笑出鸡叫。
生活的意义就是生活本身。不一定非要实现梦想/找到人生的意义之类之类,活在当下感受每个小确幸也是美好的人生。审美拯救平庸的日常。(想起一句话:怎么过一天,怎么过一生)
人常常困于虚无的东西,比如梦想和目标,都执着结果,却忘了体验过程,但往往结果的快感维持短暂,生活的细节却能附着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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