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像电影这样的文本容量,更适合去讲一个精彩的故事,而对于人物角色的塑造则不是那么紧要。然而这部电影反其道而行之,花了很多笔墨在每个人物身上,大家一直在唠唠唠,通过对话和行为把每个人物雕刻得异常饱满,很像平时生活中朋友该有的样子。
万达虹桥3厅。三星半,戏是写得真精彩,尤其三人初见台面上的交锋,那种绵里藏针的语言力度,电影里说了多次十三点,各点都不同,尤以李小姐母女吵架后那句“进去啦”为妙,还有停单车时的口角,老乌口型多半是骂苏北人,沪语之戳刻,淋漓尽致,可惜为了上映还是柔化了,以弄堂俚语,册那和器官名应该要比缺西更密。问题也在这里,影片的戏点在于神话与市井之间的张力,在柴米油盐中总有真情萌动的时刻,让人生在八卦后,透出一期一会的严肃,但《股疯》时自自然然的市井已消亡了,现在的天平路是过去的风情街,正如法租界变成了景区,上海只有十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其中,生活已成了特权的景观,那种附近已经代表不了真实的普通人,这直接体现在作为主视点的徐峥身上,一个演出囧妈里本色却没有演出艺术家人格的空壳,他在投影下的道歉更像为他自己。
很喜欢倪虹洁转身回到ktv的一次叹气,张牙舞爪的时候活得太正确了,那句叹气就像一个缺口,一个从正确步入真实的人生的缺口。
能看得出来很努力在这个中年人的故事里塞了很多针对年轻观众的糖了,但还是吃不下去,两场餐桌戏都很精彩,可惜支撑不住过长的对话,实在太做作了,浪漫症发作也不过如此了。
我以后也想做个 有钱有闲老公失踪 嗲兮兮的格洛瑞亚
中国人都向往的中年生活:咖啡、话剧、画廊、费里尼,太灵了。
如果不选择上海本土背景,是绝对发挥不出精气神来的,比如女性意识崛起(3个性格迥异的女人)、海派精神(生活与品味)、外来人口涌入(协管的苏北口音)、迷影情结(费里尼)。第一场饭局戏的唇枪舌剑瞬间满载惊艳,第二场饭局戏“上话人”周野芒的台词功底引人入胜,绝对是金马奖最佳男配提名水平。生活流的国产片算是稀物,考验着剧本的扎实及创作者的缜密与思辨,年度华语神作之一不为过。不过大众接受程度还有待于市场验证。
《爱情神话》很奇妙的一点是,这是由女性导演从男性视角展示的女性主义,其中的性别转置把原本尖锐的对立柔和了、戏谑了、让男女观众看着都能舒服了。更奇妙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个上海土著男人——一个打破刻板印象的刻板印象,一个解构父权的突破口。黑人能调侃黑人,同性恋能调侃同性恋,上海男人能调侃男人。
3.0。当国内电影丢下了讽刺社会的噱头进而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去探讨都市爱情的真谛时,观众终于不再被情绪所支配,而是平等地被邀请进入这场“对话”之中,获得短暂的影像-现实平等权,从此影像的本体被重新拉回本应属于观众的位置——与生活等同的地位,这种自反的尝试与谦和的态度无论如何都值得被肯定。我们也不难发现导演颇具作者性的镜头语言,在处理对话戏时有意摒弃了简单的正反打而试图去关注摄影机的运动轨迹,虽然其内生意义不显著但至少具备能动的作者意识。至于迷影的成分属于导演夹杂的私货,毕竟生活不是费里尼的电影,但身为一个电影从业者,即使发出“看不懂;好可怕”这样的牢骚,其艺术自觉也必然将其引向与大师的邂逅,这也难怪甜蜜生活不如爱情神话来得轰轰烈烈,因为爱情不需要生活中的甜蜜,爱情只是一个拒绝解构的遥远的神话。
最出彩是睡了索菲亚罗兰的林教头
不喜欢这种表达形式下的女性视角(补充:我身边觉得好看的都是男性(可能过于身边即世界了勿杠
非常智慧有趣的轻喜剧爱情片,轻盈洒脱,机锋暗藏;描摹人情世态,臧否两性话题。如江南精致小菜,甜酸适口,淡有余味。我的年度惊喜华语电影之选!
摘自长评: “本片的宣传点之一是女性主义,但如果把这看成一个女权故事,那倪虹洁应该睡黄明昊啊,真的会有人在女权故事里想睡徐峥黄磊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峥拎着马伊琍的jimmy choo,走过下着雨的小街,这很上海。
中年人的爱情戏最好看。
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去看宁理的,而且因为讨厌爱情题材所以期待很低,看完居然老满意额。上海话亲切,音乐不觉得出戏,大话不觉得刻意,刻板印象不觉得尴尬,看前在首页刷到的所有“问题”都不觉得是问题(甚至很多事我或我身边的人都亲身遇到过,比如虽然不是上海人,前段时间去上海电影节赶场停自行车时被拦住,我知道老乌当时那种不快。
吃火鍋的時候看的。精確地把我傳送到了我小時候最厭惡、最想擺脫、為此和前女友爭吵了八百次、如今終於徹底斬斷關聯的文藝小清新的世界。一下子火鍋都不香了。希望我有生之年都不會再重新回到這個時空中了。以前有朋友說,他吃飯很喜歡帶上我,這樣我就可以鎮壓住在場想起文藝范的小清新,懟到他們灰頭土臉、原形畢露。這個場面讓我想起了絕美之城和青春年少,在華麗、光鮮千萬倍的音樂和視覺場域中,導演無情地展示了對自己作品沒什麼想法、只會一遍遍強調這是藝術的藝術家,以及缺失了他人認可就活不下去的導演。可惜這種假文藝氾濫的都市浮華,竟然被用作了刻畫浮華的精緻手段。導致連浮華都是浮華的。我已經過於厭倦這種用文藝和服飾一起裝扮空虛的自己的氛圍。一顆星給吳越老師演得真好,另一顆給難得的上海話劇本,讓我學到了很多鮮活的吳語表達。
当每一个梗都被电影所框定的受众群猜到时,多少就有些卖派了。
连修鞋匠都端着咖啡杯的上海,
电影的长处是有目共睹的,赞誉之词不再赘述。如果说Shanghai as a spectacle、看角色们的法租界生活如同看西洋景这点上我能得过且过不提问题,那性别角色部分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放厥词了。这部电影和《爱很美味》的共同问题在于,里面的男性角色都是假人、工具人、主创捏出来的模范男人偶男榜样、为了传达和反射主创的女性主义思想的背景板。女的在文艺作品里被工具化千百年了,工具化一下男的有何不行?当然行,但女角色跟男假人发生互动时他们的关系也会被感染certain degree of fakeness. 避重就轻虚假悬浮并不是我最想看到的女性主义创作。但问题来了,我们的商业影视剧市场在性别议题这块可以容纳杨笠式的“我喜欢男的我脑子有病”式自嘲吗?邵艺辉一个女导演能把男的如实拍成丑角而不被网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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